拜登政府发现自己同时沙特阿拉伯和伊朗怠慢。鉴于美国依赖稳定的油价来维持经济健康发展,这可谓是一项相当昂贵的“壮举”。

美国无止境地追求与伊朗达成核协议——首先是奥巴马政府,现在是拜登——让沙特阿拉伯不再信任这个以前的伙伴和保护者。上台前,拜登更是曾经表示要让沙特变成“贱民国家”。

而现在,沙特与俄罗斯交好,哪怕美国再三呼吁,仍宣布减产以支撑石油收入,相当于公开表示其不再受美国的牵制。


【资料图】

时代变了。近半个世纪前,沙特拒绝当时由伊朗主导的石油卡特尔所提议的15%涨价,单枪匹马地将美国和世界经济从衰退中拯救出来。

而当卡特尔坚持提价时,沙特用石油淹没市场,压低了油价并使伊朗破产。作为交换,美国同意向利雅得出售武器。从此,沙特开始了为期50年的武器购买热潮,成为美国武器的最大购买者。

1976年12月,时任沙特石油部长艾哈迈德·扎基·亚马尼(Ahmed Zaki Yamani)出席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卡特尔会议,提议将油价冻结六个月。此举遭到所有卡特尔成员的拒绝。他离开会场,八小时后从利雅得返回,宣布沙特不仅拒绝涨价,还将日产量从850万桶提高到1180万桶。

大步离开会议时,他这样问记者:

“其他人违背我们的意愿决定(沙特原油价格)公平吗?”

当时美国40%的原油需求依赖外国能源。2019年,美国成为能源净出口国。由于拜登总统为了发展绿色能源,抑制国内能源生产,美国今年再次成为能源净进口国。

分析认为,有些事情仍没有改变,白宫仍然将国内政治置于国家利益之上。现在就跟70年代一样,白宫恳求石油卡特尔等到美国大选之后再摆弄油价。

另一件没有改变的事情是总统的失误。在辞职之前,理查德·尼克松和拜登先生一样,倾向于将高油价作为开发替代能源的理由——并为伊朗大规模购买美国武器提供资金,这样伊朗就可以成为美国在中东地区稳定局势的堡垒。伊朗当时的军备集结令沙特阿拉伯感到震惊。

而现在,沙特已经厌倦了拜登对石油的一再贬低。拜登将石油视为恶魔,认为必须迅速用绿色替代品取代。然而,这些替代品在任何地方都无法满足能源需求。

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局面是:伊朗的核野心。半个世纪前,伊朗也在寻求核弹,从而迫使美国在两个相互矛盾的目标之间进行权衡:遏制核技术的全球传播和安抚伊朗。

当时,美国人提出了一项协议,允许伊朗在其土地上再加工和储存钚,前提是在美国管理和保护的跨国工厂中进行。伊朗则坚持表示,如果华盛顿视其为重要的朋友,就应该允许它控制自己的核燃料。

伊朗和沙特之间的敌意仍然很深,不过现在主导者可能是沙特,而不是伊朗。但沙特最好记住,当伊朗在2019年对沙特Abqaiq石油设施发动无人机袭击时,尽管导致570万桶/日的石油产能下线,美国仍没有进行报复。

目前,一方面,民主党人要求美国结束对沙特的武器销售,而这些武器有助于保护沙特的石油设施;另一方面,拜登政府继续努力与伊朗达成核协议。由此看来,可以合理地猜测,如果伊朗再度袭击沙特的产油设备,美国有可能会再度袖手旁观,以此来表达拜登对沙特减产决定的愤怒,给沙特一个教训,尽管代价高昂。

然而,沙特产油设备如果遭到严重破坏,对全球政治和经济稳定以及对该国的影响不容小觑。沙特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生产国,当西方抵制俄罗斯石油之际,任何严重的中断都可能让西欧放弃乌克兰,转而争取所需的能源。

这对俄罗斯来说将是巨大的胜利,而对美国来说,则是巨大的失败。

由于世界经济已经处于衰退的边缘,沙特石油中断导致的价格大幅上涨可能会引发长期和深度的全球衰退。而且,沙特王储雄心勃勃且代价高昂的2030年愿景改革正驱使他保持高石油收入,届时他可能会面对经济萧条,引发民众失望。

11月美国中期选举后,拜登总统和沙特王储穆罕默德可能都得反思其政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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